第236章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(1 / 2)

肖大夫枯瘦的手指附在丝帕上,皱着眉诊了许久。

“如何?”苏迎岁看着他的表情,就感觉到着急:“到底有没有问题?是什么……”

“别吵,摸着这脉象,除了底子有点薄,倒像是没有任何事情,但在生产的时候,却发现她中蛊了,不是吗?”肖大夫这脸色变得有些严峻。

如果查出来毫无问题,他可能会说此人身体健康。

但如果提前告知他,这个人体内有蛊,而他却还是整不出来,就说明这件事情非常严重:那蛊很可能是稀有的品种,并且极难找到解决方式。

“那倒是,可……”

这是苏迎岁最不想看到的局面。

肖大夫眼睁睁的看着苏迎岁把手边的一个酒杯给捏成了碎片,手毫发无伤,杯子化作粉末一点一点,从手心漏下来。

旁边站着的小童很有眼力见,立马把酒换成了一个放着热水的茶壶,然后端着酒盏跑了出去,有种再慢一步,就会被灭口的感觉。

“你冷静一点,还没说不能治,我再诊诊,只是让你别吵。”

“嗯,肖大夫慢慢来。”虽然这么说着,但苏迎岁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的不安和慌张。

如果是外界的危险和伤害,他还能帮忙抵挡,就算拼了这条命,也能护杨溪周全。

但这种身体上的病症,他却连看都看不懂,更别说要保护杨溪。

他只能在一边看着,无力感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
“脉象确实毫无问题,这蛊是在什么时候发作的?”

肖大夫收回手,把丝帕放回箱子里,仔细观察杨溪的面色。

“在临产的时候,觉得特别冷,当时点了很多火盆,还盖了被子,但就是暖和不起来。”

苏迎岁听着,手指慢慢收紧。

大夫不是没跟他讲过这件事,但他现在听杨溪用这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讲出来,只觉得更加心疼。

他当时不在场,否则肯定能用体温把人捂暖。

苏顺年担心地在两位大人身上打量了一圈,目光最后落在肖大夫的脸上。

这位老人拿起茶壶倒水,却没有注意到茶盏已经满了,水哗啦啦的落在桌子上。

“肖大夫,就算我马上就要命不久矣,你也不至于做出这种表情吧?”杨溪把他手里的茶壶抢过来,然后将已经开始从桌子沿往下滴的水擦了擦。

不都说大夫生死看淡吗?

怎么肖大夫却好像太过不淡定了,甚至有些失神。

两个男人眼睛死死的盯着肖大夫,既急切想知道结果,又不希望听到接下来的话。

肖大夫端起茶盏,喝了一口,然后“噗”的一下喷了出来。

“烫死人了,”烫得肖大夫往嘴里扇着风,不停的哈气,“我…只是…有些吃惊,这蛊的症状听起来像是已经绝迹的一种蛊,如今世间真的还存在吗?”

“绝迹?”

苏迎岁声音里都透着绝望,如果这种蛊都已经失传了,那么它的治疗方式怎么可能还存在?

“还不确定,毕竟无法从脉象上看出来,让我想想……”

肖大夫又喝了一口茶,又被烫了一下,连忙放下茶盏。

“你们二位先回去吧,我得想想如何确认病情。”

把杨溪和苏迎岁赶出自己住的小院的门,肖大夫立刻开通医药箱,底部翻出了一本书,用大拇指在口中沾了唾液,一阵狂翻。

“找到了,就是这个。”

他目光灼灼,似乎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,腰也不疼了,腿也不酸了,轻轻在那张已经泛黄的纸页上摩挲了一下:“已经失传了的……第九蛊。”

思考了几秒,肖大夫断定自己忍不到第二天,腿脚飞快地跑到门口:“回来!你们两个!”

杨溪和苏迎岁没走出几步路,又被叫了回来,一脸无奈。

肖大夫已经把那本书塞回来医药箱的底部,一派高人风度,浑然天成。

“我已经知道了,你娘子中的蛊正是苗疆失传已久的那一种,即是祝福,亦是诅咒,或许并非坏事。”

苏迎岁没太听懂,但见肖大夫说不算坏事,悬着的心也落了大半。

“不过,”肖大夫话锋一转。

苏迎岁的心又提了起来。

“那蛊是用来固魂的,将人的灵魂牢牢的固定在身体里,莫非她魂魄不稳,年幼时父母给她种下的?”

肖大夫摸着胡子,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测:“刚出生的孩子,哪能看出魂魄稳不稳?定然是搞错了。”

杨溪却一阵惊讶。

别人不知道,她和苏迎岁却很清楚,她这具身体和魂魄,根本就不是配套的。

莫非原主的父母之前就料到了这种情况,所以在身体中下了蛊,想要留住原主?

但那也说不通,蛊是从出生就在体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