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八十 嫌疑(2 / 3)

津门诡事录 苍茫天下 2392 字 1个月前

的便是同一个人。两人聊了许久,韩大胆儿连日劳累,陆松涛自己尚有任务在身,又见他有些疲惫,便先行告辞。临走时约定,三后会把调查到的王维汉身份资料告知,并定下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,这才匆匆离去。韩大胆儿回到屋里倒头便睡,直到晌饭前才醒,他吃了饭便带着骨质样本,去了巴斯德化验所。此时离着岁末已没几了,可巴斯德化验所却分外忙碌,想来是因为近期津门伤寒疟疾爆发,这次的伤寒疟疾病毒传染性很强,巴斯德化验所为流查病因和病源,一直在日以继夜的工作,并研究针对病毒的药剂。韩大胆儿等了很久,也没见到梅若鸿下楼,只能写了张边条,连骨质一同交给了门口接待处的人,帮忙转交。回总厅前,他先去了趟狗少暂居的庙,把马杰在日租界旅店出没的事相告,这才骑车回了总厅。这时已过晌午,侦缉科的人有些吃晌饭还没回来,有些则出去办案了。韩大胆儿见梅本事在办公室,便将枯骨案和昨捡骨验骨的发现,一并上报。梅本事最近经常迟到早退,要不就连着请假,上司对他已颇有不满,好在梅本事每次来了都精神奕奕,干劲儿十足,人也变得雷厉风行,办事效率大大提升,和以前判若两人,这倒是让总厅上下刮目相看。不过厅长等几位领导都没在,梅本事也不好决定,只能让韩大胆儿等等,上司批准立案,再开始调查。韩大胆儿看梅本事虽然精神矍铄,但隐隐却透出病容,样子有些古怪,而且他似乎在哪见类似的古怪神情,但一时间又想不起。虽然枯井案还没正式立案,但韩大胆儿却不想再等,找了尤非范统等人,一起到南市那片胡同平房立即展开调查。几人分别走访了枯井院四周的邻居,靠着院儿最近的几户人家,因为作案后抛尸方便,所以嫌疑也最大。那枯井院,因为传闹鬼,已经荒废了十余年,即便院门从来不锁,也没人敢来,只是偶尔有几个胆儿大的孩子,跑进院儿玩耍,但每次被家大人发现,屁股上都得挨一顿笤帚疙瘩,此后连孩子也很少再来了。由于长久不开院门,院两扇木门下的抱鼓石已经积满了泥灰,门轴涩窒不易推动。前晚韩大胆儿陆松涛和叶灵都是翻墙而入,翻墙而出,昨韩大胆儿带人来捡骨,才费劲把门推开,所以凶犯并不是从正门运尸抛尸。枯井院左右和后墙各紧挨着一个院子,相距仅有一墙之隔,而且这片平房的院儿墙头低矮,除非是五短身材,否则一般人双手一撑,长长身子便能胯上墙头,反过来,就算是脚女人,只要有点力气也能办到。可要是搬运尸首,从墙头翻过,就要费点力气了。枯井院左手边院,住着两户人家,一户是个的男人带着个半大孩子,这人姓周,名叫周波,是个杀猪的屠户,年纪五十出头,身材高大,满脸虬髯,长得甚为彪悍。每穿着个褂敞心搂怀,因为家里排行第二,所以岁数的都管他叫一声二伯。周波老婆死的早,儿子早年体弱多病瘦枯干,周波虽然外表粗豪,但心却很细,也很疼儿子,对儿子关怀照料得无微不至,父子俩日子过得十分艰辛。同院儿另一户,是个赌鬼,也不知大号叫什么,只有个外号桨幺鸡”,长得瘦长条削肩膀,成脑得跟乱草赛的,远处看就赛个鸡冠子。这家伙每就是窝在宝局里,什么时候输的光屁股了,被宝局的打手赶出来,才回家睡觉,白总不见人,手脚还不赶紧,但也偷不着什么值钱东西,经常和南市的豁了嘴大眼贼一块瞎混。住在枯井院儿右手边的邻居,是个独门院,住着个卖酱肉的,姓李叫李平,四十多不到五十,长得鼻子眼,身材略胖,逢人便笑,总显得憨态可掬。家里就他的媳妇两口人,没孩子。李平在东兴街开着一家酱货铺子,专卖鸡鸭酱肉,已经开了十多年了。他原本是赁房住,院里还有一家租户,头几年他用攒下的钱,把租赁的院买下成了个独门独户。枯井院儿后身中间一道墙,竖着隔开两个院子。老时年间津卫胡同修的乱,不赛老北京的马路、四合院都是横平竖直的。津卫的街道马路胡同都是沿河修的,弯弯曲曲歪歪扭扭,没有直路。所以胡同里的许多平房院儿,建的也不太合规矩。后墙右手边院子不大,只有两间房,住这个种花的老头儿,姓田,五十多岁,是个孤老头儿,人家都管他叫老田。老田身材不高,其貌不扬,不苟言笑,只有对着花草才有个笑模样。他以前在北京王府里当过花匠,后来大清国没了,王府也败落了,老田原本就是津人,就回了津用积蓄买了这院儿,就以种花种草为生,平时在院子里种点花草,再拿到鸟市去卖,偶尔也会种点青菜蘑菇,也都是自己吃。后墙右手院子比老田的院子大得多,住着两户人家,一户是个寡妇,姓姚,三十多不到四十岁,爷们儿死的早多年守寡,好在爷们儿在世时候给他留些钱,她又时常帮人缝补衣裳挣点钱,所以生活不成问题。只是这寡妇门前是非多,偏巧这院儿里另一户却住了个男人,还是个光棍,本来瓜田李下,总不免闲言闲语,但这男人特殊,估计也没哪个女人能看得上。这男人姓陈,排行第五,但因为长了满脸疙瘩,所以有个外号桨疙瘩五”,三十出头的年纪,也没个正经营生,以前长得倒是挺周正,多年前不知得了什么病,起了一身疙瘩满身疮,怎么治也治不好。就他现在这样倒赔妆奁都没姑娘愿意嫁,姚寡妇长得也不是歪瓜裂枣,决不能和他有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