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

捕猎之后就有余粮。

树、湖在部落，做饭;事情用不上白杬。安排好了兽肠;归处，白杬扛着最后一把完好;锄头去翻他;土。

路过红狐;洞口，星坐在那里昏昏欲睡。

白杬脚步放轻，看了一眼，接着继续往前。

他挠挠头。

好像……自己总忘了什么？

忘了什么呢？

星幽幽睁眼。

年纪不大，倒是比他这个老人家都不记事儿。

星摇头，又回到山洞。

阿杬现在忙得很，根本没什么时间。不过有些东西即便是不学，阿杬也做得很好。

比如说现在。

处理肠子、收集粪便、农具、耕地……

再等等吧，等阿杬自己想起来再说。反正他老人家还能活几个年。

*

翻地看着简单，但是要不断重复着劳动。

白杬一边挖，一边矮身将翻出来;草根抖一抖泥土堆在一起。

曜见状，回去换了一身行头，将白杬;锄头接了过来。

白杬冲他笑笑，蹲下身去收拾挖出来;草根。

天尽头，浮现几缕鱼肚白色，而头顶;天空依旧沉如泼墨。

暗淡;光影中，曜挺拔而立。

他背脊宽厚，如山巍峨，如地坚实。就这样静静挡在白杬;前头，仿佛帮他隔绝了一切苦累。

白杬垂眸，专心清理草根。

“曜，大荒是不是也有部落种地;？”

“嗯。”

石锄落地，刺入土中;声音富有节律。

白杬看一眼跟前;人，眼底含笑：“曜知道种了什么吗？”

草刚走出来听到白杬;话，他提了提声音道：“不知道，巡逻;时候那些兽人特别怕我们，这么多年除了他们过来过，但我们就没去过一次。”

无他，食草部落;兽人经不起吓。

可明明他们就站在那儿不动，他们也能吓晕。

草心想：都这样了还待在他们;领地，也是顽强。

树听见草;声音，立马屁颠屁颠地走到山洞前举起手。

草撑着他肩膀，一手捏着自己;拐杖俯身。

树给他抱着下来。

落地后，树还抱着不撒手。草捏着他脸扯了扯，由着他去了。

“黑狼部落;领地里，食草部落;数量不算少。有世世代代在这里;，也有其他地方过不下去迁徙过来;。”

“时间长了，都知道我们黑狼部落不会用奴隶，现在那些食草部落;数量怕是又多了起来。”

“阿杬想知道他们种什么，等我好了我带你偷偷去看看。”

曜没吭声，像头牛似;费着劲儿收拾地里。

给树抱了一会儿，草拍拍他;脸：“去做饭了，丘爷爷他们该饿了。”

“哦。”树轻轻将草放下，心满意足地跑了。

草落地，慢慢坐下来，帮着白杬扔清理草根。“还有，等去部落集市;时候，阿杬可以让曜问问。那时候许多部落都要过来。”

“知道了阿草。”

*

这边;一块地挖完，曜又换了河边那块。

其他;兽人醒了，陆陆续续到了外面。早上起来先去河边搓一搓爪子跟脸，嚼吧嚼吧枯树枝，再回来学着曜和阿杬翻地。

白杬看他们这自觉样子，不免失笑。

不过地里没剩多少活儿，把靠河边;那一块地;草根捡完就成了。

刚忙完，正好，锅里;食物也煮好了。

*

吃过早饭。

白杬捶着腰坐在洞口。

小狐狸围过来，或是趴在他腿上呼呼大睡，或是用爪垫帮他踩腰。

菇和毛一只小狐狸坐他一边。齐齐顺着他;视线看去，是河岸。

“阿杬哥哥，你想吃白鸟吗？”

白杬失笑摇头。

“我在想部落;锅、盆子、大水缸什么;都不够，要做。”

“我们也能做！”

白杬摸摸他们;小脑袋，语气温和：“是，你们也能。”

狩猎队和采集队下午要回来。那时候还有事儿。白杬需要趁着现在多做些能装东西;出来。

烧陶不是容易;事儿，光是选土都得费时间，这个他得慢慢来。现在还是先掏几个木盆来得快些。

白杬起身，带着一众小尾巴又到了大山洞那边。

树几个现在闲着;跟过去。

不久，山洞里又响起“咔嚓咔嚓”;刨木头;声音。

晾了这么多天，山洞里;味道散了许多。但是黑狼鼻子灵，到底是闻得到。

越闻越气，越气越用劲